我在地下赌场输光最后一毛钱后，灰溜溜光秃秃的我跑回了粤东老家。给一从小玩到大的老板朋友打个电话，他说你到我这上班吧，公司属下的洗脚城正好缺个经理位置。这差事不错，你想想，于是我就屁颠屁颠上班去了。
过了两天以后，我给朋友打电话说不行，你要给我配个女经理才行，不然难受，因为这是正规的洗脚城，不但有男客，还有女眷。男人与女人打交道不方便。他沉吟一下后说行，这事绝对让你满意，我给你调个漂亮的女人去。我问有多漂亮？他说去了你一看就满意。傍晚那女人就上班来了。真的是蛾眉粉黛、沉鱼落雁的那种美女，好身材好皮肤好脸蛋。差的就是眉宇间常常浮现一丝淡淡的幽怨。看得出她是管理的女高手，洗脚城有多少好小姐、好产品，她都了然于胸，与富婆、女眷们沟通起来，更是有板有眼、妥妥贴贴。我给朋友打电话夸了她一番，末了免不了“咸湿”一句：她是个什么人？能上吗？朋友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：她同意你就上嘛！我说我就怕养不起他，他说一个月给她四、五千吧，我说那我没办法，朋友说钱不是问题，你签字从洗脚城列支就可以了。天下有这么好的事？虽然我知道朋友财大气粗，向来说话算数；也知道他事业做大了，洗脚城只是小小的一部分；更知道女人在他眼里，根本算不了什么。可真要动一位我佩服的女人，还真有点“近身情怯”。没想到女人却主动约了我。她在旁边的酒家订了座，让我过去。坐下以后，我心怀鬼胎，闷头喝酒。她陪我喝过三杯后开口了：你真的看上了我？我木讷地点了点头。她又问：你真的敢穿你那位老板朋友的破鞋？“什么？”这回我好像被雷打中一样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。她仰头喝下一杯酒，幽幽地告诉我：她跟老板上床已经一年了，老板待她不薄，为了她生病的母亲和上学的两个弟弟，她还得依靠他。“事实上，这一年时间里我已经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他，爱他的自强、刻苦；爱他的悲悯与孝道。但他有家庭，有自己的生活，离开他是迟早的事。可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，那种切肤之痛，你懂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