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纹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声称自己好色的女人。一个冬天,身穿色彩淡雅的毛衣,手握虎牌啤酒的她与我对坐在一个喧闹的酒吧。
我第一眼看到刘纹的时候,并不觉得她是个“豪放”的女人——没有染发,也没有浓妆艳抹;
不带耳环,也不说脏字;长相是清秀典雅的,笑容是羞涩内敛的,言谈举止都给人感觉是一个有着良好家教,并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孩。但是令我惊讶的是,这样一个女孩却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对性爱的痴迷。
她用轻浮的语气问我,看到酒吧里那些穿着时髦,身材性感的漂亮女人,你是不是会有跟她们上床的欲望。
我尴尬地笑了笑,看着周围那些沉迷酒色中的男人们,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刘纹的问题,我想也许会的吧,男人大都如此。
于是,刘纹突然发出响亮的笑声,面带嘲讽的笑容看着我,然后冷冷的说,我是个女人,但我喜欢像男人喜好征服美女那样,想去征服这世界上每个让我动情的男人,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个花痴,或者说得难听点,是不是个骚货,但是我的确就是这么想的,实际上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也是这么去做的。
虽然我的所作所为毁了我的名声,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,他们都在暗地里叫我骚货,我知道的。但是我不知道,如果我是个男人的话,会不会也是一样的命运,一样的会遭受种种谴责和鄙视,我想,至少“罪行”会轻许多。
听着她的话语,我无言以对。的确,我说不清楚男人的“花心”和女人的“淫荡”,在本质上有多大的区别,但我可以肯定的一点是,一个“花心”的男人,会比一个“淫荡”的女人遭受到的道德谴责少一些,因为人们似乎看惯了男人的“三心二意”,但对女人的“朝三暮四”却有着更为强烈的反应。
为了避免让自己陷入这些复杂的思考,我开始频频发问,试图了解是什么因素导致面前这个貌似“淑女”的女孩成了一个“好色”的女人。于是,刘纹慢慢地喝着手中的啤酒,语调平静地向我讲述了她的“情色”故事。
我是个自私的女孩吗?
“也许跟其他放荡的女人有所不同的是,我从小就没有遭遇过什么“难言之隐”,即没有过在幼时被年长男人蹂躏的悲惨记忆,也没遭受被男友抛弃的情感挫伤。我的童年是正常的,没有丝毫阴影。